スー

アーチャーと凛が
本当に「バカップル」
かな～(ｏ￣∇￣ｏ)♪

[ 弓凛 ] Untitled Night

※ 接续在UBW TV 5话后，因凛将士郎带回家结为同盟而展开

※ 作者纯动画党，如有OOC请见谅，糖有，在后面 _(:3」∠)_

—————————————————————————

Archer从屋顶上下来后不久，凛叫住了他。在二楼一间客房门口的过道上。

「Archer——」

他的master在他背后轻声唤他。

Archer没有应她，也没有回头。

一个小时前，他站在屋顶上吹风。火红的圣骸布飘扬起来的时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以为自己是一面旗帜，就此伫立在远坂家的上空。并且，他也是头一次察觉到冬木市的夜晚，竟是这样的冷。那冰冷的风，似刀和刺，一下一下地剐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刺进他的心。

他看到他的master 伸出手和那个叫卫宫士郎的男孩交握住，少女脸上的红晕也没有逃过弓兵锐利的眼睛。

今天夜里的风，真是特别的冷啊。Archer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

或许，冬天快来了吧，哪儿都暖和不起来呢。即使不在屋顶上，现在这个过道上也是，空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Archer？？」

凛提高了音量，她以为她方才的轻声细语没有传进自家servant的耳中。

「Master，安顿好你的客人了？」

Archer开口了，但他依然没有转身，只给了凛一个看不清任何情绪的侧脸。

「嗯，都安排好了」凛对着那个宽厚的背影说道，顺手带上了客房的门。

「卫宫这段时间，就暂时待在我们家里，所以Archer你——」

「所以我也要保护他？我可不记得我有两个master。」

和那张冷漠的侧脸匹配的是同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低沉嗓音。

凛突然觉得后脑勺嗡嗡作响，隐隐作痛起来。她并不认为疲于奔命了一天的自己还有力气跟眼前的这个气压极低的男人去争辩什么，她只想快些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好回到自己温暖的被窝去睡个舒心的觉。

「如你所见Archer，现在的卫宫跟我们是同盟关系，不过，我还不至于要求你主动去保护他」凛挑了挑眉，嘴角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但是，作为远坂家最基本的待客之道，我希望在明早的餐桌上，你不要怠慢了他。」

「好吗？」少女卷了卷柔软的发尾，眨了眨眼，一瞬间笑得调皮极了。

「呵～所以，我现在成了两个小毛孩子的保姆了吗？」Archer现在的表情很微妙，除了眼神以外，其他的五官都在努力制造出一种名为「笑」的表象。

凛当然没有察觉，一日奔波所带来的疲惫，以及她惯有的迟钝都不会令她发现这些。她只当他是应允了她的要求，并且期待着明天的早餐。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样跟卫宫士郎好好地炫耀下她的这个不仅在战斗中勇武果敢、在家政方面也是一把好手的servant。

「如果把小毛孩那种字眼去掉的话，我会更高兴的」凛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去睡觉了，心情好了起来。要是换作以前，「小毛孩子」这四个字足以让这个大小姐举起印刻着令咒的手。

「那么，明天见。晚安，Archer～」凛转身后摆摆手，长发在腰间摇曳着，走下楼。

那些跳跃着的发尾，从Archer的心尖上扫过。

「晚安，master」弓兵的话尾音被淹没在少女下楼的脚步声中。

……晚安，凛。

对于生前的习惯，Archer大抵是不记得了。他不确定以前的自己是否也像现在这般，期待着跟一个人说「晚安」，然后目送着这个人离开，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仿佛只有这样，一天才算是完满地结束了。这两个字眼，让Archer感到安心。

在此之后，作为英灵的他纵然是不需要通过睡眠来补足能量的。漫漫长夜，时间就像停滞的钟摆，总该去做点什么。

往常，Archer愿意用掉一个上半夜的时间在远坂宅邸四周巡逻，圣杯战争一触即发，他认为这很有必要；另一方面，在他的职责范围以外，他的大部分下半夜时间都花费在专注着看凛的睡颜这件事上了。

难以启齿啊，呵～不过，这可不怪我——Archer想。

只有Archer自己知道，在窗台上靠坐着，借着月光，凛的睫毛一秒钟眨了几下，他数得一清二楚。还有她的呼吸，跟着他的心跳声一起律动。这一定就是魔法，Archer笃定，只是看着她平静的睡脸，就足以让他忘却了时间。

然而今晚，Archer似乎另有计划。

等到凛的脚步声消散在走道的尽头，整个回廊便再次归于寂静。他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旋开那间客房的门把手。

卫宫士郎，今夜这间客房的使用者——他正躺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双眼微阖，均匀地呼吸着。不速之客的到来并没有打断他从容的睡眠。

Archer来到床前，他打算花几分钟时间来端详一下这张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脸。

略显稚气的脸庞，和善的眉眼，还有那微抿的单纯无害的嘴角。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令人厌恶。

Archer轻笑出声，哼出的鼻息倾洒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的眼睑动了动，没醒。

右手的虎口轻轻扣上少年的颈项，少年白皙的面颊和弓兵黝黑的手部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Archer感到有些无趣，眼前的人，一个平凡的人类，如同蝼蚁一般，他只消稍微用上点力道，便可以让这张讨厌的脸就此消失。

他想到平常以灵体化的姿态伴随在凛身侧时，总是会不经意地看见这张脸。少年的小心思，弓兵并非心中无数。在某个转角不期地相遇，在某个擦身而过时的一句小心翼翼的问候。卫宫士郎，果然，在意着凛吧。

即使彼此是争夺圣杯的敌手，即使彼此必须将对方杀死。卫宫始终温柔对待着凛。

可是，凛啊凛。如果，你不是这么护着他的话，我终究是不会那么想要他死的吧。

Archer又笑了，仿佛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抽回了手。离开房间时，他没有发现红发少年悄然睁开的双眼。

※ ※ ※ ※ ※ ※

这天夜里，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睡。她的脑海中依稀闪过各种影像，其中一个，是Archer的背影。前一整个白天，她的servant都没有和她一起行动，虽然他预先就知晓自己所有的计划，但终究还是出了点意外。想要杀死卫宫，却被卫宫所救，又救了卫宫。凛意识到她自己也无法理顺自己出牌的套路，更何况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再增加一个敌人，索性，和卫宫联手。

这样的决定，不知道Archer是怎么想的。凛在床头灯下愣了十来分钟的神思考这件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我才是master啊我管他怎么想的。

于是，凛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辗转反侧，渐渐入眠。直到一种本能将她唤醒，淡薄的晨光努力地从眼缝中一点一点地挤进来。

缓缓睁开眼，凛首先意识到「天亮了」，其次，她的鼻子很快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气味。

「酒……味？」

带着疑惑，凛掀开被角从床上坐起来。一瞬间，睡眼惺忪的少女马上精神了，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退开，直直地贴在了背后精致的雕花床头板上。

「A、A、、Archer ——？！！」　

凛又手忙脚乱地拉扯了几下被子捂到胸口，几乎不能说出连贯的句子。

她的servant，那个有着鹰一般锐利目光的白发男子，此刻正背对着她，横卧在她的床尾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凛定了定神，裹着被子往前挪动了几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Archer的左肩。

「Archer ……」

……那壮实的臂膀没有任何动静。

「Archer、Archer！」

凛顿时生起气来。再怎么说，他也不该，在这种时间，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远坂家的家训什么的，凛已不想再在心中赘述一遍。一个大男人一大清早出现在一个淑女的闺房里，甚至卧倒在床边！别说是她这样家教严格的世家了，这要搁在普通人家里，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还有这令人无法忽略的酒味。Archer生前是一个酒鬼吗？这可没听他说过。

「凛……」弓兵那黑中透红的俊脸转了过来。

「Archer。你，现在，立刻、马上，起来。」

Archer用右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凛看得出，他因宿醉而扭曲的五官正在慢慢舒展。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清醒，然后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少女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带愠色直视着刚刚苏醒的醉汉。

「喂喂，凛，可别这么说——」

Archer看着少女气鼓鼓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止不住荡漾开来：「你这么说的话，就好像我们发生过什么似的。」

「还有，你的手，不用把那里捂得那么紧，真没什么可看的」他朝凛的胸前斜眼示意。

嘭——！一个好看的鹅绒枕头正中Archer的面门。

臭！流！氓！

凛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Archer站起身，拍拍落在自己肩颈上的绒毛，要走向房门口前，他对凛说：

「抱歉，master。偶尔也想尝试一下不太清醒的感觉，所以喝了点酒，或许是我生前不胜酒力……」Archer在观察着凛的表情，发现她这会儿并没有看着自己这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掉落在地上的鹅绒枕头，鼻腔里哼哼地喘着粗气。

「昨晚，我之所会来，大概是有个决定，无论如何都想要告诉master——」

凛依旧懒得看他。

「关于卫宫士郎。」

「嗯？卫宫？」凛霎时抬起了头，对上Archer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啊，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总是这样。

你就这么在意他是吧，只有那个该死的名字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心被塞住的感觉大抵就是这样吧。

「我想，我不能为卫宫士郎做早餐了。」弓兵的眼底像一汪没有温度的死水，淡淡开口。

「什么？」

「我是说，我不能给他做早餐，那个卫宫士郎。」

「为什么，Archer？」

「不为什么，我不愿意。」弓兵执拗的口气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别扭的孩子。

「等等，」凛的嘴角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地抽动了，「所以，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关于卫宫士郎的决定？！」

「是。」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的空气活跃了起来。Archer偏过头看着他的master一点也不优雅地放肆大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接句什么好。

「咳、咳，所以啊Archer」凛清了清因纵情大笑而有些干哑的嗓子，「如果有什么想法，你早些告诉我就好了，不说出来的话，我是不会明白的不是吗？」

噢，有些想法？我，能说出来吗？Archer心头一紧。

「明白了，Archer。一直以来确实辛苦你了，把servant当做保姆一样使唤，我还真是个不地道的master。早饭这种事，果然还是不麻烦你了，我带着卫宫出去吃。今天，你就好好放个假吧。」

凛一手掀开被褥，一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梳子，而两只脚则愉快地伸出来，去寻找地上的两只拖鞋，准备下床。

带着卫宫出去，和卫宫出去，卫宫，卫宫！

Archer发觉「卫宫士郎」就像一个魔咒。

「别去！」

弓兵的身体此刻就像离弦的箭，猛地压上即将起身的少女。

凛单薄的背被迫再次靠上那个精致的雕花床头板，说不上疼，只是两肩被一双手死死箍住的感觉，着实令她浑身不自在。

「你做什么Archer！」

「我说了，别去！」

凛有点疲于思考了，她已经不想去分析，她的servant为什么从今天一大早起，就处处跟他作对，惹她生气，甚至接下来他的举动，更加令她气愤与不解。

Archer的双膝跪靠到床上来，上半身向前倾牵制着凛，而下身的大部分重量都覆在了凛的身上。凛亲眼见过她的servant在战场上有多么勇猛，他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凛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方现在像着了魔一样，完全不给凛一点逃脱的机会。

手上继续着压制和束缚，Archer的脸慢慢地贴近凛的。仿佛捕食中的鹰，他目光如炬，直直地探向少女水蓝色的眸子。而凛的眼睛则一直看向别处，她在拒绝与他对视。倒不是因为厌恶。这一点，少女心中早有所领悟。时常看着他的侧脸看得脸失了神，以至于他突然转过头来，少女脸上的火辣久久挥之不去，这件小事，时刻告诫着凛，千万不要跟Archer正面对视，那样心跳太快，随时受不了。

「凛，凛。」

Archer有些焦躁，他温热的气息倾洒在凛的面颊上，和凛慌乱的呼吸融为一体。凛意识到，他的额头已经顶住了自己的，他英挺的鼻梁和自己的也仅有毫厘之差，他深邃的眼神犹如刚捕获猎物的猛兽，充满着兴奋、欣喜，和浓烈的渴望。虽然手上仍没有放弃挣扎，但是凛已经预料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了。

那个柔软的东西瞬间覆了上来。

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天旋地转。

周身的世界是从未有过的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交叠在一起，撞击着彼此。

凛曾无数次地幻想过一个吻的味道。从那些同龄人间互相传阅着的读物来看，她总结出一个好的吻是应该甜的，令人愉悦，和沉醉的。

并不。现在她想。这是一团火在她的唇上烧灼。Archer的两个唇瓣含住她的，一开始只是轻轻地摩挲，试探。很快，一个炙热的舌尖抵上凛的嘴角，它在唇线上游移、碾压，企图撬开少女的齿畔。而凛，此刻全身紧绷的神经和烙铁般的温度都无法令她轻易开启齿关。

Archer的唇突然离开了她，一瞬间，大量的空气涌了进来。凛以为自己得救了，她本能地张开嘴大口吸气。但一个完整的呼吸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她的嘴马上又被堵住。Archer的舌几乎是看准了时机霸道地突入，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唔、」

凛还没有吸完的空气被遗落在嘴边。因为震惊，她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只好怒目瞪视着眼前这个正在自己的口腔里强取豪夺的男子。Archer回应给她的眼神里，尽是胜利者的骄傲与满足。舔舐、侵略、占有。Archer的舌没有漏过凛嘴里的任何一处，他是那么地耐心，又是那么地急切，就像在巡礼。这是他的所有物，他定要仔细品尝。

像是泄光了气的皮球，凛几乎被这个绵长而热烈的吻抽干了所有力气。

就在凛口腔里的空气将要消失殆尽时，房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房门口。

「远坂，你醒了吗。」

门板被轻轻敲了两下。

是卫宫士郎！

凛的大脑嗡地一震。因为双肩被Archer钳制住，她的手只够得着他的腹部。用尽全力去推搡，无果。凛的喉腔中开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想她必须得用一个更有效的行动来阻止这头进攻中的猛兽。

「嘶——啊！」

Archer吃痛地把头撇开。凛咬了他。

「门外有人！」

凛小声道，慌乱得像头受惊的小鹿。

Archer看着这样的凛，心中又不可抑制地生出爱意。他想好好回味下刚才的吻，但是眼下燃眉之急，确实是解决门外的人。他双手放开凛，正准备走向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