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诞!节!快!乐~!
※ 本章可能糖度略少,但!相信我!作者绝对不是一个!
写得了BE的女子(正直脸)小虐怡情,为了更好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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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东,我说西。
你口中的「在一起」,又到底是不是,我所说的那个「在一起」?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两人不在同一个频道,怎么交流?怎么做朋友?
更何况——他所奢求的,绝非止步于朋友。
在那之后,Archer不惜耗费一整天的时间来分析这两个「在一起」,并妄图从凛的那个「在一起」中挖掘出更深层的含义。苟延残喘后,不得不承认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它们俩,不一样。
凛大发了半天的醋意,令当时的Archer生出些许勇气。他原以为,火候到了。按他的设想,凛本该一脸溢满幸福地对他说一句「好呀」,然后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俩人依偎着走回家去。可惜,现实总是如此残酷。凛说,对啊,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然后抽回自己的,徒留他一只满腔热情的手在寒冷的北风中抓了个空。
挫败归挫败,日子还得照样过呗。
至少,照凛的那个「在一起」来看,现下是没错的。
仅仅是住在一起而已,应该,也不会比这更糟了。
然而,很快,Archer的老朋友——「残酷的现实」,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凛开始,不着家了。
「不着家」这三个字很微妙,暂且不论它原意为何,按Archer的理解就是——他的凛,已经连续三天,早出晚归了。
三天,什么概念?72小时,4320分钟,259200秒。我的凛,在这三天中,至少有129600秒不在我身边。我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第一天。
那是一个清冷的早晨。
Archer正在料理台边削着法棍,凛的身影从厨房半掩着的门缝中一晃而过。
霎时停住手中的刀,Archer顿了三秒,弓兵特有的锐利鹰眼使他有足够的自信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放下刀,夺门而出。
只赶上她的背影匆匆消失在玄关前急忙问了一句:「凛,你这么早——」
「我出去一下,今天不用做我的份——」
「嘭!」
话尾音被关门声骤然截断。
就这样,过去了一天。
直至夜幕降临,座钟上的时针满打满算绕过了12圈,Archer已经开始掐表盘算着是否该去为她煮杯睡前牛奶时,凛回来了。
「外头冷吗?」Archer替她挂好大衣。
「还行。」凛捋了捋头发,头也不回,径直上楼。
「我先去睡。今天,牛奶就不必了。」
……
第二天。
依旧是一个,清明得令人还来不及泛起任何情绪的早晨。
Archer没有预料到,凛会连续两天起早。当时,他正悠闲地站在客厅的餐桌旁磨着咖啡豆。
凛下楼时,动静并不大。只是,她大概估错了Archer今天所在的位置,不可避免地碰了个正着。
「早,早啊。」
凛一手捧着大衣,一手往耳后勾了一下头发,显得,有些局促。
「早。」
Archer抬起头,看到已经穿好一身正装站在楼梯口的凛。
「今天,也要出去?」
他的眉头没来由地一紧。
「是。」
「……凛,有什么事吗——」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
门,又被轰然关上。
Archer感到有点眩晕。
又是整整一天。
夜里凛到家时,Archer直接从灶上热着的牛奶锅里倒出一小杯来,端到她面前。
「喝。」他说。
凛瞥见Archer眼中的厉色,料定今晚这杯不喝不行,只好收回那只正要踏上楼梯的右脚,小心翼翼地接过,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低着头,慢慢喝着,眼睛再不敢看他。
Archer思忖着如果她有所会意,至少应该对他说点什么。解释也好,编故事也罢,总该,给个说法。
可是,凛没有。
她要是在喝牛奶,那就是在认真地喝牛奶。
喝完了,她满足地舔了舔下唇,准备上楼。
「凛!」
Archer叫住了她。
凛没有回头,她已经走上三级台阶,并没有下来的打算。但她停住,意思是,我在听。
「你,不会……离开我吧。」
「……」
凛迟疑的这三秒,恐怕是Archer这辈子过得最漫长的三秒。当然,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凛的迟疑,只因对他这样的提问感到错愕,而非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所犹疑。
「不会。」
Archer瞬间觉得,如果是上辈子的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忍不住溢出眼泪来。
「……晚安。」
「晚安,凛。」
第三天。
让我们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这又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早晨。
昨天夜里,凛的一句「不会」就像一颗速效救心丸,令Archer一整晚睡得不能再好了。所以他今天早早地起床,在厨房里忙碌起来,想着她如果今天还要出门,至少能吃过早饭再走。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厨房的门被推开,凛探进头来。
她想了半宿,决定还是稍微跟他交代一下。毕竟今天过后,那些事,大约都能有个了结。最后关头,为免又生出别的事端,兴许坦诚些好。
「我今天,和樱出去。」
「那,吃了再去。外面冷,吃点热的暖暖身子。」
Archer把拌着各种果仁的燕麦粥端了出来,碗上还在冒着热气。
「好。」
凛在厨房里的一个小餐台边顺势坐下,接过他递上来的汤匙,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她感到四肢百骸,连带着心房,都暖呼呼的。此刻的她,又怎会料到,当下大方主动地坦白,竟为一次致命的争吵埋下了导火索。
由于凛已亲口告知了去向,Archer便觉得,要是再追问下去,那未免也太不绅士了。今次,他十分情愿地把她送出家门,安心地等她回来。
晚饭点刚过不久,窗外开始飘起雪。Archer逐个检查了门窗,确保它们都锁紧了。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和窗棱上晶莹的冰晶,他的脑内浮现出凛单薄的身影。
她是那么的瘦,又总穿得那么少。她努力克制自己瑟瑟发抖的模样,叫他心疼。
Archer决定出门接她。
他来到二楼凛的房间里,打开衣柜的门。
翻找着印象中她最厚实的一件外套。不经意间,一枚白色的信封,从挂着的衣物之间,掉落。
Archer拾起来,发现是一封航空信。
摸了摸厚度,感觉,像是票据之类。
是……凛的?
Archer仔细核查了一下封面上的几行英文。虽然念不出,但他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凛经常订票的那家航空公司。
又把信封来回翻了几遍。最后,他的焦点落在信封左上角的一个透明小窗口上,从那里,能窥视到票据上的一部分内容——
From FUYUKI
To CAIRO
FUYUKI自然是知道的,那CAIRO又是哪里?日本?英国?哪有这地方?
正如前文中所提到的,Archer这人英文不行,但地理,还是可以的。卫宫士郎为了把妹所耍的小心机,他利用扎实的地理基础轻而易举地识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回这个CAIRO。Archer用日本人特有的外来语读音反复拼读了十来遍终于破译出这五个字母组合而成的简单词汇原来是「开罗」啊!
开罗,埃及的首都,那座曾经拥有五千多年璀璨文明的富饶之城。
眼前,仿若一片漫天盖地的黄沙扑面袭来。Archer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那么,问题又来了。
凛,买了一张冬木飞往开罗的机票。
——做什么???
魔术协会从时钟塔搬到金字塔里了?完全没听她提过啊。
带着疑问,Archer把这封信塞进他取下来的那件外套口袋里,带上衣服下了楼。当前第一要务,还应以接她为重。
来到客厅,Archer走到电话旁,拨通了卫宫家的电话。
他琢磨着,得先确认樱回家了没有。凛不爱用电子产品,手机这玩意儿更是从来没碰过。虽然各个住所里均配有座机,可她独自外出时,要想联络上她,便是棘手之事。
「嘟——嘟——」
没响两声,电话那头便接起来。
「moxi moxi ?」
是樱,她在家。
Archer推测她们的邀约已经结束,心中一喜,问她凛的去向。
「什么?远坂前辈?她今天,并没有来找我啊。」
「没有?她早上出门时,说今天约了你。」
「不,之前连邀约都没有过,我确定。」
Archer听到这儿,心里一沉。他清楚樱的为人和秉性,亦认为她没有撒谎的必要。
「那没事,我出去找她。」
Archer正准备礼貌地挂断,可电话那头回过来的一句话,让他持着听筒的手霎时僵住了。
「远坂前辈,还没回家么……卫宫前辈、也是……」
……
……
只是,巧合而已吧?
樱这句话很要命,它令对凛的事一向敏感的Archer不可抑制地脑补出一些东西。
见电话这头没反应,樱意识到冷场了,又不好意思直接挂断,于是又发问了。这姑娘没什么不好,就是心眼太实,问一句踩一个雷,险些把这会儿的Archer炸得体无完肤。
「那、那个,虽然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
「什么?」
Archer此时的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只在机械性地回她。
「听说,卫宫前辈要出国……A、Archer知道吗?或者、听远坂前辈提起过没……」
「去哪?」是去英国吗?他敢~!!!
「好像是,非洲——」
非洲?那小子去非洲做什么?去保护野生动物?拯救非洲象?再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恶,一点也想不起来啊。
等等,非洲。
Archer低下头,看了一眼左臂上挂着的那件凛的外套。
在那件上衣的口袋里,塞着一张机票。
一张,从日本飞往埃及的,机票。
想象一下,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精壮汉子,蓦地腿软,一下子靠倒在墙边的画面。
听筒从腿软的汉子手中滚落,电话那头剩下的几句诸如「Saber说那里有魔术协会的分部所以前辈想去看看」之类的,已经无法传入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中。
他的手,不自觉地蹂躏起那枚信封来。
狠狠地,几乎像要撕碎般地,揉捏着它。
我的凛,终于要离开我了吗,他想。
和上辈子的我一起,从我的世界离开。
Archer笑了,笑得很难看。
就那样,瘫坐在墙角的阴影里,
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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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需要,让我们重温纸质机票の时代 _(:3」∠)_
这种信封的原型就是那种信用卡账单信封,露出一个透明小窗口,
看得到姓名的那种,作者在这里杜撰了一下,大伙儿感受下
※ 阿茶对作者: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什么仇什么怨 x 10086
(作者顶锅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