スー

アーチャーと凛が
本当に「バカップル」
かな~(o ̄∇ ̄o)♪

[ 弓凛 ] 城南旧事(4)

※ 大家好,我来填史前巨坑了(此处可排队轮流殴打作者,不要急一个个来→

※ 都说时间就像乳沟,挤挤总会有的(然而作者并没有胸)。换了工作以后再次忙疯,已经不指望人生能轻松了,就这样吧 

※ 字数走了快三分之二男主角的戏份还寥寥无几,感受到了各位阿茶迷妹的愤怒,这次会两章连发,就一次性发完好了~~阿茶来了,真的来了!大家手里举着的刀子和枪可以先放一放了~~

※ 最后改了一张图,向大伙展示一下我码这两章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情形↓↓↓


(对,左边这个衰逼就是我)

由于年代久远在此搭建一个电梯:(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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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对Lancer这人的整体印象一直不算太坏。论颜值,让小姑娘家心脏砰砰乱跳的瞬间也不是没有;论身材,是不是九头身不好判断,大体也能算得上是英武挺拔;论人品,不消说,她领教过了,就俩字——仗义。

 

可眼下,他这一张殷殷切切、翘首以盼的脸,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写满了不怀好意。

 

也罢,到底是自个儿招惹来的人,随便打发不得,只能好好做个了结。

 

问就问吧,问问又不要钱。可凛这人,再落魄她也有原则,再潦倒她也不能不太讲究。她想,至少三围体重什么的,你不许问。

 

终究在正式点头以前,凛不忘插缝儿补上一句:「你要是问些太那个什么的,我可有权选择不回答。」


「太那个什么??」……是个什么?!


啊管它这个那个的,总之——他要问的也就那么几句,凑合麻利儿地问完,他好完成任务功成身退。


「免谈,你必须回答。我就问三个,问完我就走,绝不墨迹。」

Lancer眉峰一挑,眸光里是势在必得的犀利与决绝。


「……」

凛两手托住下巴,就势往膝上一撑,撩起耷拉的眼皮子飞了他一眼:「你问吧。」


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自此以后,也不会再见。

姑且,就卸下所有的心防罢。

 

「哈、!」

Lancer的面上立马眉飞色舞起来,无疑是对这一场微妙的「对谈」期待已久。


「那么,首先——」

拨了拨额前那几撮不老实的毛发,Lancer定了定神,开始发问:


「我想知道,你——是在没有任何外力要挟的前提下,自主自发自愿地,以个人意志为初衷,而进行的这次召唤吗?」


……

这第一问,就把她给问住了。


并非答案太过难以启齿,而是它的拗口程度及逻辑严密程度,忽然使凛陷入了对这个命题的自我审视中去。


还有谁能要挟我?不是自发自愿那还能是什么?!都闹到抵押房产这一步了,纵观当今魔术界,也没有哪个能像我远坂凛这么豁得出去的了。


果然,没有圣杯之争,召唤从者的理由在旁人眼里,怎么看、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再抬头去看Lancer——此时的他,一脸煞有介事的严肃与认真。


「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


「好——!」

Lancer这一声,应喝得十分爽快响亮,似乎是听到了令他心满意足的答案。


「再来,第二问——」

凛冽的夜风中,Lancer咧嘴笑着,露出一整排好看的牙齿。


「这么做,有什么风险和后果,你完全清楚、明白,也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

这个Lancer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说,该是号雷厉风行的人物啊,可这会儿却总把凛给问得一愣一愣的。这还不算墨迹?这两个问题有什么质的区别?捣腾来捣腾去的,不就那么个意思?!


「清楚!明白!完全了解!」 

凛配合这三组词重重地跺了三次脚,以示强调。


「哈!非常好!」

Lancer兴奋异常,他那对神采飞扬的眸子,向着二人所处的门廊旁,那一条僻静幽暗的小道,颇有深意地探看过去。


凛显然无法理解他的「间歇性狂喜」,她保持缄默,只作答,不多话。她在渴盼着Lancer快点结束这次毫无意义的对谈。


「好~那最后,我要问的是——」Lancer目光如炬,嘴角诡秘的弧度向凛揭示了,他正欲窥探她心底里那些秘密的勃勃野心。


「你想召唤的servant,必然不是我吧?」

「嗯,不是。」


这一次,凛回答得很快。好不容易有这么个问题,不那么纠结绕口了,她自然是干脆利落地奉上那显而易见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凛掐指一算,一、二、三……正好三个问句。所以,契约结束,到此为止——她愿意容忍Lancer这串放浪形骸的笑声,暂且回荡在她远坂家的后院里。


「哈哈哈大小姐!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哈哈哈哈哈哈……」

嗯,没有错,因为你问的都是废话。


凛揉了揉小腿肚,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尘土,准备进屋去。待送走了这位不速之客后,要她操心伤神的事,还有满满的一箩筐呢。


「——那你说说,你想要的,是、谁?」


……


「三个问题,你已经问完了。」


凛回过身,三两步跨上石阶,握在手心里的钥匙已然对上那大门的锁孔。


「你倒是说啊!你要的到、底、是、谁?!」

Lancer宽大的手掌及时地覆在了锁孔上。他一手抵住门,一手叉着腰,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不说??那好,我来猜猜看~~」 

他高大的身形将她与那扇门隔开来,打破了她逃回屋内的企望。


「是Saber~对吧?也难怪,你们这些个凡人,总拿她当最强的王牌,可在我看来~哼,也不过如此~~」


凛站在Lancer身下的阴影里,默不作声。她在提防着Lancer将这个话题延展开去,她惧怕他去触碰到她心底里的那一道最后的防线。


见她不应,Lancer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还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他得乘胜追击,加快逼问的力度和火候。


「不是Saber?那是……Rider?!啧~你看得上她?!那个不堪一击的炮灰??」

「还是Caster??呵~那只老奸巨猾的母狐狸,可不是你这样的大小姐能轻易驾驭得了的哟~」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要……Berserker吧!!」


凛开始慌了。她慌的,不是Lancer这般不休不止的咄咄逼人,而是他刻意跳过了那个早该被提到的名字。在「Lancer」、「Saber」之后,显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职阶被忽略了——绝非疏忽或偶然,而是一种蓄谋已久的别有用心。


「喂诶~你倒是吱一声啊?」

Lancer斜倚着门,显出些许的不耐。


——我该怎么吱声?你要我怎么吱声?


Lancer所寻求的那个答案,之于他而言,明明已如探囊取物般成竹在胸,又何必明知故问、欲擒故纵,给她设下那么多的套呢?!


凛放弃了挣扎。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要挣扎。 

终究,Lancer换上了一副慵懒的腔调,给这一连串故弄玄虚的拷问划上了一道休止符。


「哟哟哟~~你瞧我这记性~」Lancer猛一拍脑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放肆张扬的五官,在表达着他的亢奋与急不可耐。这是致命的一击,他得把戏做足:「我怎么偏就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


「我看啊~~你想要的,准是那家伙没跑儿了!就那谁~叫什么来着~?就你那个老相好——」

沉浸于自我表演之余,Lancer不忘斜眼观察凛的反应。


凛倒吸一口凉气。她也搞不清自己缘何紧张,或许,她在期待着,那个许久未被提及的名字。既期待,又害怕。


「噢——!想起来了!」


凛屏住了呼吸。


「——Archer!」


……

……


心跳骤停一秒半。


纵是这个名字,曾经在她的内心深处,被念叨过千百万次,但,当她从第三者的口中听到它时,仍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从梦境被强行拉回到现实的惶惑,和恐惧。


「是Archer!我说的没错吧!准是他!」


Lancer煽风点火的追问声,在凛的耳畔幻化成缥缈的回响。那个久违的名字,顷刻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她的身,她的心,她的魂,都在竭力搜索着,和那个名字、那个人有关的种种一切……回忆如同那汹涌的潮水,排山倒海而来。


Archer,Archer。


这个名字,是她伤口上结的痂。她原以为,只要封住伤口,便能安然度日。可如今,再一次去提及它,撕扯它,揭开它,旧时的伤口更加倍地疼痛,痛得血流如注,钻心彻骨。


她远坂凛注定不凡,却绝非圣人。她不计后果,几近疯狂地去追寻她的梦,终是无果。长久以来的坚持和隐忍在这一霎那全面决堤,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委屈与不甘。


「喂!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到底是不是——」


「Archer。」

凛用上的音量不大,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她坚定而饱含怨气的眼神,使Lancer不得不停止他吊儿郎当的揶揄。


「是Archer,我要的是Archer。」

凛适当提高了音量。她不会知道,这会儿面上波澜不惊的Lancer,心下有多么地乐不可支。


门廊边那条小道上的矮树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静谧的暗夜之中,风与树叶发出「沙沙」的低声私语。这并非不寻常之事,所以并没有引起凛过多的注意。然而,在谈话中已多次与那块暗处交流视线的Lancer,自是深知树丛中潜藏着什么。他会心一笑,寻思着那一位必定是等急了,还是速战速决,莫要节外生枝为好。


「噢噢噢,什么什么?你再大点儿声,我——没——听——清——」

Lancer将手掌架在耳后装模作样地比划着,等待他的猎物自动落入这最后的陷阱。


「我、说、!我、要、Archer!我只要Archer!!Archer——!!!你满意了吧!!!」


……

……


瞬息间,周遭的空气凝滞数秒。


她将这个名字,从心底里,给吼了出来。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

混账王八蛋,我这么拼尽全力地去唤你,你究竟到底,是听见了没有呢??


Lancer掏了掏被震得略微有些刺痒的耳孔,静默半分来钟,去等待凛平复她的情绪。他就是要她放声呼喊出这个名字,要她确信自己的心意,同时,也给予她充足的时间,来宣泄自己积郁已久的苦闷和憋屈。


直至他留意到,她脸颊两侧悄然淌下的那两道晶莹的泪光,才意识到是时候了,该收手了。暗地里正候着的那位,显然已苦等多时了,他可不想弄巧成拙,一副古道热肠到头来却搞砸了别人家的好事,那可真哭笑不得了。


「哈哈好好好,满意满意~~行,算你过关!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我走了——」

Lancer撩了撩那两撮存在感极高的额发,爽朗一笑,潇洒地背过身去,就要离开。


「你可要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啊~~远、坂、凛。」

Lancer头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喊她的全名,这让凛隐隐地察觉到,这绝非是一句简单的劝诫,而是一种义正言辞的警告。


结合Lancer这一整晚所说过的话,以及种种反常的表现和莫名的态度,一个奇妙而大胆的设想在凛的脑中逐渐成型。但是,她没有任何证据,也并不确定,只是那份苟延残喘的渴盼在作祟,潜意识迫使她作出了这样一个毫无依据的发问:


「你能见到他,对吗?!」

她急切地喊住了那个即将消失在她视野中的背影。


——诶?

Lancer定住了脚步,却并不回头。

 

「我是说……你有机会,见到他吗?见到……Archer?」


噢吼~大小姐。看来,你的执念很深呐。

角落里猫着的那家伙,这会儿听了这个,心该融化了吧?

 

「嘛~可能吧?哈~」

Lancer给了她一个轻描淡写的不置可否。


凛从他轻佻的语气中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半分钟前的设想有多么的荒诞和可笑。但话既已出口,便没有卖关子的必要,好好说完吧。


「如果你见到了他,麻烦你,帮我带个话。」

「哈~您敬请吩咐,我洗耳恭听。」


Lancer回过身来面对着凛。她接下来这番掏心挖肺的话,会配上怎样的表情,以及角落里同样在洗耳恭听着的那位,会有怎样的动静……有着一颗八卦之心的他,可不想错过这些好戏。


「麻烦你替我告诉Archer。告诉他,他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


令Lancer诧异的是,他所看到的,不是一个怀春少女的温软和动容,而是一张处在暴风中心仍然纹丝不动屹立不倒,如同冰封的雕塑般倔强而冷漠的脸。


「永远是一个……」

「~~嗯?」Lancer不禁替角落里的那个他,捏了把汗。

「缩头乌龟王八蛋。」


……

……


「砰——!!」


伴随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她话尾的余音干净利落地在门廊前的石阶下收住了。茫然中的Lancer再回过神来时,已不见凛的身影,只有一扇冰冷而沉重的大门,对着他。


呵,这婆娘,脾气还真不小。


Lancer面上戏谑地笑着,可心里却笑不出来。

倒颇有些感同身受的酸楚是怎么回事?!


——来做个了结吧,乌龟王八蛋。


Lancer往门廊一侧的那块暗处里走去。然还未等他走近,那个在树丛之后屈栖多时的男人,便带着一脸的丧气,披着一身比他的脸蛋还要黑沉的暗影,迈着焦灼的步伐,率先走了出来。


「啧,不是说好了等我叫你的吗!」

「……她进去了,我知道。」


黑着脸的男人烦躁地揉弄着脑壳上万年不倒的发丝,目不转睛地瞪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眉头深锁。


「呵……」

Lancer的白眼无法顺利地传达给他,因为他的眼睛,压根就没往他这边瞟过。


「知道就好。那~你全都听到了吧?也全都听明白了吧——」Lancer用更高的音量来提醒他,那个刚刚被赋予的新头衔:「缩、头、乌、龟、王、八、蛋、!」


果不其然,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当即就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他不必回过头去看,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到Lancer在念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Lancer~」

从未有过这么一刻,他在喊出对方的名号时,会那么的没有底气。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辩驳什么,「缩头乌龟」这顶帽子,的确扣得实至名归。


「……谢了。」

他的眉目低垂,眸子里没有光芒。


「王八蛋,我真是后悔帮了你。」

Lancer的唇齿冻得瑟瑟发抖,想要骂得更凶狠一些,可鼻腔里那些黏腻的液体又不争气地奔涌出来砸他的场子。他只得连忙伸出食指来蹭蹭鼻尖,挽回一点形象。


大爷我跟你俩非亲非故的,愣是陪着折腾了一个大晚上,到底图什么来的啊!


「你他妈究竟还要在这里杵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利索点滚进去找她!!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赶紧的——」


「改变什么主意??!」


这蓝毛,话里有话啊。

黑脸眉峰一挑,审视着Lancer的目光登时变得犀利起来。


「Archer——」Lancer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展现出的,是黑脸的那位从未见识过的正经与深沉:


「你小子,怎么就不懂得感恩戴德呢?」

「你以为,每一个像你我这样半人半鬼的东西,都能遇上一个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去唤你的名字,喊你出来的女人吗??!」

「别让她等得太久,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假戏真做,代替你进去——」


什——么——!!!

好你个蓝毛!!!

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他妈居然在妄想着「谋权篡位」,李代桃僵,挖我的墙角!


狼子野心,不容小觑啊!!!

做你的春!秋!大!梦!!!


Archer一对英气十足的剑眉星目,立马就拧巴成了傲气十足的横眉冷目。

——别让她等得太久?这话也轮得到你来说??


最不愿意,最不舍得让她等待的人,分明是我。

再说了,我难道就没有等过吗??!


Archer将目光从Lancer的脸上移开,开始环顾四周。一花一草,一砖一木,都是他熟悉、而又深深怀恋的。这是他曾经的家,是他最美好的「梦」开始的地方。


然而,这个美好到令他一度不愿醒来的梦,却被那个执妄的自己,给亲手打碎了。


一个男人一辈子,纵是再窝囊,也总会有那么几个英雄感爆棚的时候,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当年,他为她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敌阵也潜了,黑锅也背了,好事做尽,徒留恶名。末了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她,却偏执地选择了离开,以为这便是最好的成全。事实上,他在同凛告别后的第二秒起,就不争气地开始后悔了。他想要呐喊,想要大叫,想要再念一遍她的名字,再多看看她的脸,看她为了留住自己而拼命努力的样子。


可是,她的脸,却离他越来越远。她的身形在他的视野中变得模糊,逐渐消散。他开始感到害怕了,他不想失去,他想去抓住她,触碰她,但木已成舟,他的决定即刻奏效,无可挽回,尘埃落定,别无他法。


为什么不答应她再缔结一次契约呢?为什么要倔强,要逞强?该死的英雄主义,可笑的英雄主义!口口声声说着「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可是——我想要见你啊!我想要目不斜视地看着你,每一分每一秒都看着你!笑也好,哭也罢,只要能看着你,怎样都好,一切都好。


Archer错失了留下来的机会,亦错过了表达真情实感的最佳时机。于是,他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惶惶无终的等待之中。


「英灵王座」,绝不像它的名字所示的那般高大风光,只有身处其中者才自能体会,那是一处何等荒凉与虚无的境地。在那里,天地混沌且黯淡,疾风从他的面颊划过,夹杂着尖利的砂石,消磨着他的心智,风化了他的记忆,麻痹着他的神经。


Archer深知这又是一次无望的轮回,命运强迫他忘记,去迎接下一场惨痛的新生。但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念想。一个英雄,一旦有了牵挂,便有了弱点,不再无懈可击了。他选择忘却时光,忘却其他的人或事,可唯有她,他愿至死不忘。钢铁般的意志和那份渗入脊髓的眷恋,帮助他将那至爱的姑娘好看的脸庞印刻在了心尖上。


除了封存记忆以外,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不知要过多久,才能等来她,又或许,等来的不是她……依托圣杯而生的英灵通往现世的道路是不可预知且被动的,他只能祈求他的那位master,能够再次启转命运之轮,将那份他绝不会再轻易拒还的宝贵契约与他缔结。


所幸,上苍眷顾。噢~不对,应该说,压根就没它老天爷什么事。


是她,那个他搁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如他所愿,再一次摆起了魔法阵,挥洒起手中的宝石,念起那古老的咒语,义无反顾地召唤了他。


他本该兴奋、激动,欣喜若狂。然而,在真正见到她以前,他的「心魔」,又开始作祟了。


遥想当年初见之时,她想要的,却并非是他。自诩「魔术师」的她,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与不甘:「搞什么!居然不是Saber?!啊啊啊,还以为能抽中最强的卡片呢——你又是哪位??」


思及此处,他的嘴角荡漾起一丝宠溺的笑。 

这一次,是否又是那个马虎丫头的无心之失,他的又一次「自作多情」呢?


他不敢确定。因为在乎,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怕她为难,怕她难堪,他不愿让她做任何违心之事。关心之切,方寸则乱。明明应当笑着迎接她的召唤,却又偏在这关键时刻,犹豫了起来。


在来的路上,他遇见了Lancer。猎猎寒风中,一袭蓝铠一头蓝毛的率性男子,冲他大咧咧地笑着。那些细碎的记忆片段,正在被他一点一点地拾起。他渐渐明了,这家伙,跟他上辈子,似乎有过不少过节。


「喂喂~你这个痴汉,怎么又回这儿来了?那位大小姐,可有好长时间不在了噢!」


你!大!爷!

谁才是痴汉?凛她走了多久你都了如指掌,你他妈究竟在远坂邸潜伏了多久?!!


「我——?哼,自然是应召而来——」


Archer终于想起Lancer——在那场战事之中,正像是一只「挥也挥不走的苍蝇」般的存在。


诶不对,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鬼鬼祟祟的猫在这远坂邸之中,是何居心?!!


关于Archer这个疑问,Lancer倒是毫不避忌,他轻巧的耸耸肩,坦言自己也十分迷茫,冥冥之中,仿若孤魂野鬼般,已然在这一带游荡上好些光景了。


「咳~谁知道呢~大概,我也在等待着谁的召唤吧……」


二人当即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Lancer打破了僵局:「怎么你~还不快过去?是她召唤的你吧?别让人等急了!」


「Lancer……帮我个忙。」

Archer终究做了一件,令他现下回想起来,羞愧难当、后悔不已的事。


借助Lancer的试探,他的确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愉悦。虽说是无意为之,但他的怯懦和不自信,切实成了一把刺伤凛的「利刃」。


 

 

「你休想——!」

Archer抢在Lancer之前,快他一步跨上石阶,挡在了他与那扇大门之间:「想进去?这可还轮不到你!」


「那就别搁这儿废话了赶紧滚进去好吗!」

Lancer快要没脾气了,那么精明傲气的一个大小姐,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磨磨唧唧的男人呢!


「……谢了,Lancer。」


「谁稀罕你的谢!告诉你,本大爷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一袭蓝衣的飒爽英姿,在寒气逼人的深夜里锋芒尽现:「要是敢再让她掉一滴眼泪的话——我,会回来的。」


不等Archer把那句「你要上哪去」给成功地问出口来,恍然一霎后,Lancer的身形已然消逝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从不曾来过。


不得不承认,这哥们儿,是条汉子,是个纯爷们。


由衷赞叹过Lancer的仗义之后,Archer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磨蹭和浪费了。他捋了捋他那一头骄傲的头毛,理了理衣襟,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摸出那把早已投影好的钥匙,伸向大门的锁孔……




——TBC——


※ 说两章连发,对没错,所以下一章是明晚发♂(真的,这次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 大家滴点眼药水吧,这白底黑字,我每次校对眼睛都要瞎个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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