スー

アーチャーと凛が
本当に「バカップル」
かな~(o ̄∇ ̄o)♪

[ 弓凛 ] 夜の鐘が鳴る時(2)

※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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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得从凛那副片刻不离身的手套开始说起。

 

那是一副黑色缎面的女式短手套,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和装饰,款式简单大方,朴实无华中透着一种素净的优雅。戴着它翻书写字并没有多少妨碍,轻薄透气,穿脱也便利。要说是「片刻不离身」,实际上主要还是白天里在时钟塔上课的时候戴一戴,毕竟学院里人多眼杂,人尖子也多,要不是为了遮一遮右手背上的令咒,凛压根犯不着在这温温吞吞的四月天里套这么一双黑布套,给自己找不痛快。

 

正如大部分的一流高等学府那般,无论你是顶着一头五彩斑斓的鸡毛,或是打扮得像一棵诡异的圣诞树来到教室,都不会引起太过强烈的注目与喧哗。纨绔子弟们什么奇装异服没见过?早就见怪不怪了;学霸们更是忙着挑参考书里的错,哪有空看你?大家伙儿至多赏你几发白眼,便不会再多瞧,从此将你视作学院内一道污浊的空气罢了。所以,凛这区区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正应了她要的低调,平日里在盥洗室里洗手,也十分谨慎小心,总是提防着没了旁人,才敢将它摘下。

 

纵是她已步步为营,如履薄冰,这一双不起眼的黑手套,却还是引起了这么两号人物的注意。这头一号,其实算不上什么人物,甚至可以说,他的「注意」,几乎对凛构不成什么威胁,反倒给凛枯燥的学业生活增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乐趣。

 

来自北爱尔兰的麦伦·威尔逊,拥有一头细软的金棕色短卷发,不到一米七的干瘦身板略带点驼背,厚重的框架眼镜长年压迫着不太挺翘的鼻梁,碧蓝色的大眼珠子活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转起来却透着一股憨直的傻劲儿,笑开来的时候门牙间那道不大不小的齿缝特别夺人眼球,两颊上的小雀斑更为他过分白皙的皮肤增添了几分天真的色彩。

 

麦伦是个标准的「话唠」+「包打听」,时钟塔内,在台面上能说得明白的事,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闻。这样的「跟屁虫」对凛来说有一大好处:她不住校,也不爱和班级里那帮鬼佬套近乎,不少小道消息,还得靠这个黄毛小子来漏漏嘴风。幸而麦伦只乐于做「大自然的搬运工」,传传话,借机跟漂亮姑娘搭搭讪,从不搬弄是非,凛对他便也就不太反感,除了有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以外,他来搭话的时候,凛还是不至于恶面相向的。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Archer不在院内,否则这小子照样得被打折了腿。

 

麦伦也是凛在时钟塔内相识的为数不多的有钱人中最不让她讨厌的一个,他家里边究竟是「造飞机」的,还是「卖飞机」的,凛至今没能记住,总之就记得这小子跟「飞机」脱不了干系就对了。毕竟她不是到时钟塔里来钓金龟婿的,志不在此,本就不必过多留意。凛倒是问过他,照你这家庭情况,跑到时钟塔里来学习魔术,好像不大对路啊?麦伦嘴角一咧齿缝一露:「做生意太无趣啦,还是魔术好玩~」。凛面上不动,心下则暗暗咋舌:到底是没让你尝过「圣杯」与「黑泥」为何物啊,你还不知这人间是如何疾苦的呢,少年!

 

当麦伦提起凛的手套时,凛是一点儿也不紧张的。因为凛知晓他的为人,他的心眼就跟他所说过的话一样,开门见山、平铺直叙,不带半点的拐弯抹角——

 

「为什么总戴着黑手套呢,Miss 远坂?」

「我手上有皮肤病,一接触到外界空气就发痒,不戴不行。」

「诶?!倒是没听说过这种病呢……」

「在你们白人里罕见,在我家乡这个病很常见,哪哪都戴着手套。」

「噢,原来如此!」

 

瞧瞧,看看,多让人省心的孩子。

你说一就是一,你说东他不敢认西,这样你我才有聊得下去的可能。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眼神纯净的麦伦这样好打发,譬如这一位,同一个话题,短短一句话寥寥数字,却让凛感受到一股瘆人的寒意「嗖」地一下,蹿上了脊梁骨。

 

这天,凛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教室里占座。「矿石的术外研究及延伸应用」是时钟塔内最热门的选修课之一,别说宝石科本科系的学生逢场必到了,其他院系翘掉本专业的必修课穿过几道院墙慕名而来的更是大有人在。因此,凛不得不趁早来抢占这头三排内的座位,否则,待到一会儿开课座无虚席的时候,她这样的小个子淹没在一群高头大马的白人里,要想看清黑板上的字,可不容易。

 

这会儿,教室里的人还不多,三两成群,零星分散开来坐着,认识的几个互相闲聊寒暄。凛向来不擅社交言谈,亦对他们津津乐道的八卦新闻无甚兴趣,便顾自挑了个第二排居中的一个位置坐下,放好课本和包,随手翻开一份刚从学院门口的报亭买来的「魔术协会内刊」看了起来。

 

这要是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

 

今日内刊的头条,是一则关于某位欧系知名魔术师,被「封印指定」的通告新闻。

 

何谓「封印指定」?

 

「封印指定」,即以「保护」之名,将拥有稀世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捕捉囚禁,说好听点是像收藏珍品般将你好生优待看护,本质上倒更像是对付冷冰冰的标本那般将你禁锢圈养。魔术协会的说辞和手段,看似冠冕堂皇,实则龌龊肮脏。是个人都不会屈服的吧,更何况是一个才华横溢、登峰造极的魔术师呢。

 

让凛感到心头拔凉拔凉的,是这位魔术师被「封印指定」的原由——

 

「以条规内禁止的非正当手段召唤了从者,并在未经允许及未经事前登记的前提下,与servant私下结定契约,逃避协会追责,拒绝配合调查……」

 

白纸黑字,像是一键一键地敲打在凛的心上似的。脑海中浮现她那套小破公寓里,正翘首以盼等她归家的那个男人黝黑的面庞,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更用力地捂紧了自己的右手背。

 

「你的手套,很好看~」

 

……

……

!!!

 

这听似波澜不惊淡如水的一句话,就如同那平地而起的惊雷一般,一瞬间,炸得凛的耳畔嗡嗡作响。

 

抬眼一看,那话语声的主人,却是一副从未谋面的生脸孔。

 

乌黑的发丝带着些许柔媚的微卷随性地铺至脖颈处,稍稍上挑的眼角与绀色的瞳孔使她的眸光更具攻击性,刀刻般直挺的鼻梁和未见血色的薄唇将她的面容染上一层冷厉的峻色,高傲的眉骨及深陷的眼窝更赋予她这副面孔一种诡秘的异域神采。

 

凛曾经以为,自己要是在魔术师这个行当继续钻研下去,总有一天,终究会长成这样一种面相。所幸今天,她提早见到了这张脸,当下就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样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取代自己充满少女风采的面庞。

 

当然,凛这会儿感到极强的威压,主要还是因为这个陌生人,这句听似无心,实则却不知是否有心的问候。

 

初次见面,不瞧人脸,一眼就往下盯上人手上戴的手套,这是一种怎样的洞察力?这符合常理吗?究竟是无心的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到底是心虚,凛一下子就局促了起来,原本正覆在右手背上的左手慌忙撤下,一时间竟不知搁在哪里好。

 

又往细里一想,确实……是故意的吧!常人怎会用这样的开场白?这个女人,想必是注意到了什么。这样一副无甚点缀的黑手套,又何来「好看」这一说呢?!

 

四月天,阴雨绵绵的初春季节,凛硬生生捂出了一手的汗。

 

就在凛不知作何应对之时,还是这位顶着一张「冰山面孔」的「不速之客」,率先打破了僵局。

 

「麻烦,借过一下。」

「啊、」

 

凛这才留意到,在她右手边的不远处,更往里些的位置上,已有一沓书本整整齐齐地码在那儿。

 

凛连忙站起来,侧身一让。

 

「谢谢。」

 

那冰山朝她微微一扬嘴角,闪身进去。

 

当她经过凛的身边时,凛仰头目测了一下。好家伙,这女人,比麦伦都高!不过,主要还是因为麦伦的个头本身就比较尴尬的缘故。凛在时钟塔里能说得上话的同学不多,所以一般认识了新朋友,总习惯拿麦伦作标尺比对一番。当然,比Archer高,那倒是不至于的。否则,凛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说起话来会是个什么腔调。

 

「你的项链,也很好看。」

 

凛指的是「冰山」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条,哦不,应该说是……那一「颗」项链?大概是一根草绳串着的一小块,嗯……青金石?对,没错,就是青金石。作为宝石科的尖子生,认块石头还是难不倒她远坂凛的。这句话的主要意图是扯点不相干的撑撑场面,以免太过露怯。你夸了我,我也夸夸你,大家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这一次,那「冰山」没有再回「谢谢」,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那块青金石,饶有深意地看向凛,点了点头。

 

第一次照面,就这么「惊心动魄」地结束了。

 

凛向来甚少去在意过什么人,时钟塔里的魔术师,相互之间本就少有牵连为好。但这一位气质诡谲的女性,着实令她多了个心眼。

 

当她去向麦伦打听这么号人物的时候,麦伦显出一脸的震惊:「什么什么,你是说,那个刚从别的科系转过来的,黑发黑瞳、雌雄莫辩,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

 

冰山美人……

 

果然,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冰山」,果然是那个女人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印象了吧?不过等一等,「雌雄莫辩」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虽说在气质上,确实带了那么点中性化,可这形容,未免也太滑稽了些吧?

 

「诶~~~那位奥康纳小姐,可是从不主动与人打招呼的呐~看来,是Miss远坂的个人魅力,融化了冰山噢~❤」

 

麦伦笑得一脸诚挚,而凛的脑内浮现的,却是这位奥康纳小姐那深不见底、令人背后发怵的一双眼眸。

 

什么「个人魅力」,什么「融化」啊。凛巴不得自己的存在感为零,无人问津才好呢!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双煞有介事的黑手套是否太过「此地无银」,未及他人看穿,自个儿反倒先露了马脚。

 

后来,又通过几次向麦伦旁敲侧击的打探,这位「冰山美人」的雏形,总算能大体拼凑出个八九十了:

 

维斯佩·奥康纳,性别女,具体年龄不详,时钟塔有入学年龄限制,因而约能估摸出是二十来岁。父亲是土生土长的苏格兰人,现役皇家海军;母亲是亚裔,曾任大英博物馆藏品研究员,而她本人却是在苏丹港——北非地区一个毗邻红海的港口小城出生的。想必她母亲当年身怀六甲之时,许是不大安分,乐于四处行走。若说维斯佩充满异域风情的深邃五官得益于母亲的先天遗传,那么她凛冽的眸光与特立独行的气质必是来自于身为军人的父亲言传身教的耳濡目染吧。

 

早前就读于时钟塔考古学系的维斯佩,中途辗转调动了几个院系,最终来到凛所在的宝石科。这么频繁地转系,究竟是课业不精,还是另有隐情,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样一圈打探下来,凛大胆总结如下:维斯佩其人,除去「冰山面孔」和「混血」这两个属性以外,似乎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家世血统放在魔术界里来看,更是平平无奇,绝非什么名门望族;就天资和学术造诣来说,外人看个三两眼着实不好评判,反正凛在这一方面,是有十足的把握不至落于人后的。

 

这么一分析,凛登时就豁然开朗了,管你是千年冰山、喜马拉雅山还是别的什么山,老娘都不怕你。无关任何负面的情绪,只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凛,要是与维斯佩扯上干系,必定会横生事端,节外生枝。女人的直觉通常是很准的,而凛的直觉更像是一种「预见」,冥冥之中,已然预示了未来之事的不可避。

 

 

 

当日,自凛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起,Archer的目光,就未曾有过分秒,从她的脸上移开。

 

凛在Archer面前,是完全藏不住事的。早前在冬木如此,来到伦敦后更甚。只消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不经意间产生的微表情,Archer便能将她心中所想大致猜出个八九分。Archer这个「读心术」,只有在对象为凛的时候,方能奏效。然而,凛却没有Archer这样的功力,原因很简单,她从未用心去观察过Archer,从未像Archer观察她那样,不遗余力地。

 

眼见一脸忧心忡忡的凛,Archer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怎么,今天学校里……有事?」

 

放下手中正拾掇着的杂物,Archer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她。

 

「没……」

 

往衣帽架上挂好围巾和大衣,凛若有所思地踱步向前,走到电话旁。这会儿,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封印指定」、「禁忌」、「捕捉」这些字眼,协会内刊上的通告无疑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恍然拎起听筒,直到要拨号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才瞥见,Archer正在看着她。

 

「啊,是有点事——」暂且放下听筒,凛忽然转向他:「垃圾袋快没有了吧,Archer?要不,你下楼去~买点儿?」

 

听她这么一说,Archer不禁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脚边放着的那个杂物桶。满满五大捆的垃圾袋,是前两天趁隔壁街区的超市大减价的时候买回来的,按他们两人的生活用量,小半年都未必用得完。

 

「好,我去。」

 

凛说出口的话,Archer纵是有所疑问,也极少正面反驳拒绝。他认为,凛自有她的决定,自有她的道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妥协,那么当初又何必再次结定契约,跟着她来。

 

当然,Archer只是不过问,并不是傻。他知道凛是有意在支开他,给她充分的空间和自由,这便是他的温柔。

 

「砰。」

 

门被不重不响地阖上,他下楼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

 

「呼——」

微微舒了一口气,凛重新拾起听筒,照着座机旁贴着的那张便签纸,摁下那串虽无法倒背如流、却也并不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是、士郎……么?」






—— TBC —— 


※ 谁来跟我say一say国服的FGO到底值不值得肝吶~虽然已经被网易爸爸的非洲阴阳师折磨到身心疲惫,却还在惦记着隔壁的servant们……看来,只有把手机掰成两瓣我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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